温建生,年出生,山西交城人。年毕业于山西大学中文系,现居太原。著有诗集《与时光书》《偶然路过我的身体》。
灵魂的嘶吼之后,会有长时间的沉默和疲惫
温建生
张鹏远是一位个性鲜明的诗人。
在做人和写诗两方面都棱角分明。
粗看之下,鹏远的貌相与三国时期的猛男张飞有几分神似。这些年相处下来,他却是一个内心温暖细密的兄弟。换句话说,鹏远是一个与人相处会让对方感觉很舒服的那类朋友。这是一种修养。我喜欢他的这种落差,我也非常享受和鹏远性情类似的那些山西诗人兄弟们的每一次漫谈和畅饮。
鹏远供职IT业,可能是职业习惯的原因,他早期的诗歌活动多见诸于一些网络诗歌论坛,生活中和山西诗人并无太多的交集。后来读过他那时的一些诗,诗歌意象怪诞奇异,诗风落拓不羁。年夏天,鹏远由诗人病夫介绍和山西的部分诗人相识。旋即,他为我博客新贴出的一首诗《风景》写过一个短评,诗评就诗说诗,准确凌厉,绝无任何客套的溢美之词,我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和对诗歌的热情。
鹏远最近完成一部诗集,叫《南中环诗草》。据他自己讲,诗写厌倦了,有意停止这项无用的事业,所以将这几年的诗收束一册。我理解他,我也知道一个诗人在经历灵魂的嘶吼之后,自然会产生长时间的沉默和疲惫。诗歌是诗人内心的一面镜子,日日相看不厌着实很难,写惯了同一种腔调的诗人尤其如此,必须要变化和进化,这也是一个严肃的诗人对待诗歌该有的操守和态度。不想写了,那就停一停,歇一歇。但我也知道,诗歌是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事情,别说大话绝话,不信走着瞧。
我注意到了鹏远在这部诗集里关于死亡的一组诗——《在下雨的时候奢谈死亡》。
死亡在任何时候都是最沉重的话题,死亡也是被古今历代诗人最多涉略题材之一。从这个意义上,诗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洞察生命本原问题的群体之一。死亡何其浩大?它黑色的沉重的翅膀笼罩一切覆盖一切。对死亡的思考,本质上是人类对自身终极命运的一种思考。中国古人讲,未知生,焉知死?同理,不知道死亡,同样也不会体察到生存的真正意义,死亡对生存而言具有巨大的反证作用。
而在鹏远的这组诗中,死亡不再是一个宏大的命题。它仿佛是寻常生活中的一个物件或者一个简单行为,像一次游戏的结束或开始,像一次散步中的邂逅,甚至像一颗白菜或是一颗土豆那样真实具象。
中午吃饭,吃的白菜和土豆
白菜是前世的兄弟,吃得揪心
继而嚎啕大哭
土豆是前世的仇人吃的咬牙切齿
——选自《往生者拿着地图在路上徘徊》
腿上的绳子越扎越紧
但为了证明我的一只鹁鸠
我固执地缩在倒扣的竹筐里
直到我们厌倦了这个游戏
黄昏降临,我杀死了我
又吃掉了我,一只鹁鸠
在鹁鸠的叫声里
我和弟弟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鹁鸠之死》
死亡就像一次可有可无的闲谈,甚至死亡本身就是一幅牧歌晚唱般的风景:
谈论的,是我们死去的父亲
和活着的父亲
以及他的爱人,我们的母亲
以及孩子,你的,我的,他的
天空有没有云?
如果有,应该像水波一样流动
——《春风阁》
这首诗很短,也很简单,谈论死亡和谈论生存并行,以父亲、母亲、孩子这样至亲的称谓囊括所有的人群,以一种信手拈来的语气谈如此让人心惊问题。却又谈得如此波澜不惊,取名春风阁,甚至谈论生死有如沐春风之意。结尾处的跳脱同样绝决无情,以天空之云水波一样流动暗喻生死。这样的写作看似平淡无奇,咀嚼之下令人痛彻心扉。和鹏远前期诗歌写作充满戏谑、反讽、玩世不恭的风格相比,这样的写作是高级的、经过提升的,这是经历过一种怎样的心灵磨难才可以达到精神上的精进?它已不再拘泥对寻常生活苦难的悲鸣和喃呢,它用一种冷静到直白的语气直抵生命初始和结束时的本真面目。
说到底这是一种由人生态度决定的诗歌境界,诗歌的技艺在此已无更多谈论的必要。
鹏远是一个真诗人,真诗人都有一颗赤子之心。写到此处我想到了克尔凯郭尔,我所喜欢的诗人哲学家,他曾经说过:“每一个时代都有其典型的堕落方式。在我们这个时代,也许不是享乐、纵欲或淫荡,但却是一种对于人类个体的毫无收敛的泛神论式的轻蔑。”这样的感叹到今天仍旧没有过时,在很多时候,优秀的诗人应该是这个时代最清醒最敏锐的思想者,是能够用模糊语言直抵事物本质先验者,这是诗歌和诗人存在的根本所在。
这也是诗人的真正痛苦所在。
做为鹏远的朋友,我当然可以充分体察和了解他内心生活所经历喜怒哀乐和大起大落,这对诗人而言是他最大财富。引几句我多年前的旧诗作为结束语吧:
我知道,在我的体内
潜伏有整支精于摇滚的重金属乐队
这些年来,我一直打压和取缔
拚命用手
捂住那些招惹是非的嘴
所以,我需要时不时用一点好心情
喂养骨子里的坏脾气
生活本来就是如此,我们热爱诗歌,就是选择了灵魂深处的摇滚乐,我们同样可以玩嗨,玩得酣畅淋漓。
真实与荒谬之间
---赵树义《虫洞》读后
温建生
树义兄是我的朋友。但为树义兄的新著《虫洞》写这样一篇短评并不完全出于友谊。证明朋友之间的友谊有很多种方式,就我自身而言,写评论肯定是件费力而无趣的事情。
有些话又不能不说。
在树义兄写作《虫洞》六易其稿马拉松式的漫长写作过程中,我是和他交往密度最高的朋友之一。在很多个夜晚,在散落太原各个街角的小酒馆之中,酒酣耳热之际,我们无数次谈论着彼此生存和写作中的困惑。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写这个东西,用怎样的思考在写这个东西,并最早见证了这部作品的初始状态和变为出版物的繁琐的过程。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在于,我知道他的忧伤。
回到作品本身。我以为,这是一部关于忧伤的作品。一个人怀着忧伤的情结,试图用多元的视角去观察和图解这个世界。当这些体验或经验变为写作,这种孤独而虚妄的行动立刻就被赋予了意义。树义在写作《虫洞》的过程,就是一个人用忧伤不断挑战自己内心和外面生存环境的过程。他透过灾难、死亡这些坚硬而沉重的话题,在回望和展望着自己。在这部作品里,他时常将自己缩小成一片树叶或一双幽深的眼睛,似乎在用最细微的触角探寻事物或事件背后的真相。而他得到的所谓真相几乎都是黑色的,有很深的忧伤的底色。或者说,这部作品最有力的美学支撑就在于忧伤本身。
我想到了另一个作家。
奥尔罕.帕慕克,土耳其作家,年诺贝尔奖获得者。我的手头有他的三部作品,《黑书》、《别样的色彩》、《伊斯坦布尔》。最喜欢他的《伊斯坦布尔》,被他的“呼愁”吸引。“呼愁”,土耳其语“忧伤”的意思。何佩桦在翻译这部作品时,没有简单翻译,而是利用音译创造了“呼愁”这个新的汉语词汇,比忧伤更加忧伤,并赋予了它一种全新的美学意义。在帕慕克眼里,这种呼愁“不是某个孤独之人的忧伤,而是数百万人共有的阴暗情绪”。他在这部书的扉页上,郑重地印着这样一句话:美景之美,在其忧伤。
这与《虫洞》所呈现的内涵何其相似。
我曾经问过树义兄,你写《虫洞》是不是受到了帕慕克的影响或启发?他回答说,至今我根本没读过他的一本书。我无意借帕慕克拔高或赞美树义。是不是可以这样讲,对于有深度的思想者,在面对人类共同拥有的某一情境时,有着相同或相近的心理导向和观察维度,这是偶然形成一种契合。
同样,我更愿意像阅读《伊斯坦布尔》一样,从小说或散文体小说这样的文本角度去读《虫洞》。这样的阅读过程让我觉得有趣。无论如何,将一部章节清晰,小说体例明显,洋洋洒洒28万字的作品定义为散文,对我既定的认知是个颠覆。辨清这部作品到底是散文或小说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就这部作品的叙述而言,这种腔调或表达是我所喜欢的,从宏观的把握和细微的描写同样是张驰有度。对应于视觉艺术来说,我喜欢这样的影调。
当然,这部作品在结构和叙述上的硬伤也是明显的。特别在第五章,其中对汾河和晋阳古城历史太过散文化和资料式的叙述,对作品的整体性伤害较大,有吊书袋和注水的嫌疑,仿佛美女腹部颤动的一堆赘肉。如果《虫洞》再版,树义兄是否愿意动动刀子适当瘦身?
这也是我的一家之言。
树义兄在写作之初是个诗人。笔名叶绿素,有很强的理科生印记,是山西大学北国诗社创立时最早的一批成员,也是我的前辈。年底,我与树义几乎同时借助博客写作回归诗歌。他的诗情一发不可收拾。从彼时到现在,仅从诗歌的创作数量而言,山西当下活跃的诗人无出其右。几乎每天写诗,有时一日数首。对此即来式的诗歌写作许多人羡慕嫉妒,也有一些人对这种现象垢病甚多。
我是其中反应强烈的垢病者之一。曾经数次当面劝他放缓写诗的节奏,适时做一些调整和思考。树义兄我行我素。一方面我对他如此粗放的写诗方式侧目而视,另一方面,也常常对他的勤奋的创作状态敬佩有加。
我更愿意把这种现象看作是他写作的一种日常语言训练。自然而然,这种弹性十足的诗性语言在《虫洞》的创作中得到了非常好的呈现,诗歌语言的先锋性和指向的不确定性很大程度上增加了作品的叙述厚度,加深了文本从表象到内质的探索性,也有助于表达作品本身所阐述幽远时空和内心跨度。
这是他作为一个诗人在文本中理当闪现的面孔。
树义兄还有很强的创作野心。
在《虫洞》的后记中他这样写道:“年秋天,我得了一场急性阑尾炎,医院洁白的病床上输液。洁白或许便是通向死亡的虫洞,想起一年多前放弃的文字,我决心重新拾起她。可怎样才能让这些坚硬的东西不磕疼我呢?保守治疗之后,独自行走在迎泽公园,我感觉不出阑尾的多余,却突然意识到这座园子便是集合死亡、科学、哲学,还有艺术的花园,在这里我可以让她们植物一样自由生长。最重要的,在这一刻,我决定把这部书命名为《虫洞》,但我并未意识到,这座园子其实便是我完成这部书的虫洞。”
这是典型赵氏语言腾挪方式,他用自知不自知这样的表述,小小翼翼地靠近自己真正想抵近的目的地。
《虫洞》在表象的意义上讲是一部充满历史感和成长记忆的个人史。而表象的背后,他试图站在哲学、科学的高度,构筑具有独有属性的认知方式和写作模式,他几乎是用烙印式的写作风格着力想使自己的文本成为经典,他甚至想创造与个人史相对应的个体哲学。
这是每一个严肃写作者都该葆有的创作雄心。
他几乎是在拚命地阐述和揭示这个世界的荒谬和真实。
就写作本身而言,这又是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话说回来,面对这个时代,我们谁又不是生活在真实和荒谬之间?
通往大自然的神殿
——读《九月之诗》
李咏梅
“大自然是座神殿”。波特莱尔的这句肺腑之言若体现为一首诗歌,我想,就是山西诗人温建生这首《九月之诗》的样子。
是时候了,夏天盛极一时。秋雨连绵的九月,“杂木林又开始变老了”。秋天了,没有什么不会老去。“秋天惯常的行事方式”,就是让果实代替花朵,让叶子回到根部。这不过是一场生命的轮回。我喜欢“轮回”这个词,它让我知道,每日睡前醒后用于祈祷的生活圣经,也是亿万年来,自然万物用相同的方式祈祷过的。这让我感到庆幸,仿佛找到了源头。万物虽然无法完全一致,但因为某种规律而呈现出高度的相似性,由此带来的一定程度的借鉴性,正是轮回的迷人之处。
秋天了,
“肯定有一些落叶将轻叩大地之门/另外一些会更紧地咬住树枝”。诗不过是异化的日常:“落叶将轻扣大地之门”,就是把树叶将落的自然现象转化成了诗的表达。当然,“轻扣大地之门”比“落在地上”的写法,更能体现一个诗人内心的苍茫与辽阔。相信在任何一个诗人眼里,大地之上的草木虫鱼鸟兽都是诗。我也一直在努力修炼一颗“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之上”的诗心。
“落叶”这个意象本身就是一个辩证法:当一片树叶从生命的枝头落下,化作一抔春泥,我相信这是开始,并不是结束。我相信这不是再生,也不是重生,而是万类霜天的生命轮回。生命,是生生不息的。
诗人写到了“热爱”。我相信,秋雨中的“杂木林”有多少种草木,诗人的内心就荡漾着多少热爱。草木多好啊,朴素,静默,隐忍,永不背叛。一颗怀抱萋萋草木之心,多么珍贵。
接着诗人作了灵动而兼具悲悯情怀的表述:
“那么多透明的小脚在天空中匆忙地赶路”。秋雨淋漓的天空,因诗人的注视而变得不那么空了。诗人看见,巨大的天空下,众多的小雨点仿佛人世间匆忙赶路的那些小脚,“它们要趁着变为另一片云彩之前/做一回有根之水”——即使一生薄凉如秋水的人,也需要故乡啊!秋雨渴望做“有根之水”,地面上的人不停地赶路,也不过是渴望找到源头,渴望在大地上找到安居一生的故乡。
诗人由雨及人,写到了“饮酒的人”与“漂泊的人”。我读到过爱酒如李白的月下独酌对影成三;参加过以酒冠名的诗歌比赛;红门书院主办的第八届梨花诗歌节上,目睹过豪饮如甘肃诗人、太原诗人的不醉不休;平日里,原平诗人雅聚时也少不了推杯换盏。似乎魏晋以降,酒与诗便一直互为影子。而对于惯常在诗歌王国中寻找一方故土的诗人而言,“漂泊”当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我曾在第八届梨花诗歌节后作的一首诗中,写到了诗人的“流浪”:“记录过的梨花,该还乡的/已还乡,该流浪的/又继续流浪/我摸索到那颗星的开关/灯一样地,又按亮了一度”。”把身体埋藏在一阵风中/幻想着自己穿上了一件巨大的外衣”:这些“漂泊的人“,或者说“流浪的人“,倘若身披这巨大的风衣,在这多风多雨的秋日也会感到温暖一些。
“我在秋天里一坐多年,越来越像块遗世的石头/飞不起,跑不动”:秋天了,活成一块石头也挺好。岁月真的不会饶人,对于这一点诗人心如明镜,所以到自己“飞不起,跑不动”之时,他愿意活成一块通天达地的灵石,“看光阴的火焰烧白两鬓”。如此达观的人生境界确实值得年轻的习诗者向其致敬。
一个诗人,经历的都是诗,看见的都是诗,听见的也都是诗。此时,他看见雨中“奔跑的孩童”,听见“风声”、“雨声”——这些动态之景,这些美妙的自然之声,构成了诗人贵比千金的“静默而喜悦”的一刻!多么难得,诗人在这一刻找到了进入永恒之门的密匙。作为读者,我跟随诗人一起抵达永恒,又是多么幸运!
这首不长的诗中,诗人用精炼的词语说出了丰富的内心信息。诗歌中由虚实、高低形成的张力,同样需要我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细致研习。
一首书写九月的通灵之诗读毕,这太阳盛大的仲夏似乎也清凉了许多。有诗相伴的日子,多么美好。让我们学习诗人温建生,学习荷尔德林,学习自然万物——“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诗意地通往大自然的神殿吧。
附:《九月之诗》
下雨了
就是说我热爱的那片杂木林又开始变老了
这是秋天惯常的行事方式
肯定有一些落叶将轻叩大地之门
另外一些会更紧地咬住树枝
那么多透明的小脚在天空中匆忙地赶路
它们要趁着变为另一片云彩之前
做一回有根之水
饮酒的人依旧在饮酒,漂泊的人依旧漂泊
他们会把身体埋藏在一阵风中
幻想着自己穿上了一件巨大的外衣
我在秋天里一坐多年,越来越像块遗世的石头
飞不起,跑不动,看光阴的火焰烧白两鬓
如此静默而喜悦:风声入耳,雨声入梦
并向奔跑的孩童行出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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