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朋友讲的。
她本在街上走着要坐车去一个地方,忽然有一个上了一点年纪的中年男人过来向她打听路。
我朋友是个热心的人,而那个中年男人问的地方有点远,她就详细的给他讲了大概的路,怎么走,在哪里坐什么车等等。
可是那个男人还是说不知道,就要朋友帮他在手机上用百度地图给百度出来。
我朋友一听,这个办法挺好,就拿他手机帮他百度地图,就在低头百度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就伸手扶住了朋友的肩。
朋友吓了一跳,抬头就是男人猥琐的笑,她见周围也没有人,只能把手机还给他,然后一个人快步走开。
结果那个男人竟然一直紧随其后,把朋友吓得要死,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想要报警,手机都拿出来了。
就在一个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带天使光环一般的和蔼大妈,上来就拉住了朋友的手,说XXX,你走这么快是要去哪里?
朋友一看,下意识就觉得这个人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危机情况,来解救自己的。
而且又是女人,自然就放松了下来,拉住她的手就跟着假装很熟一样,一边走一边说话。
不时回过头看,见那中年男人还在身后不远处跟着。
然后这个时候,大妈就说了,看他一时半会也不放弃,不如我带你去某某地方吧,某某地方是市中心。
大妈说她是开面包车的,车就在前面。
朋友一听隐隐感觉不妥,她也不是会轻易上陌生人车的人,可这两难之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幸好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路过,然后朋友当即挣脱大妈的手,还向她道了谢,然后就上了出租车。
上车以后,有一种大难不死之后的万幸感。
朋友要去的地方,需要掉头,所以当出租车掉头回来,再路过那里的时候,朋友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中年男人和大妈在相互说着什么…我分析是讨论此次作案失败的原因,毕竟罪犯也是要进步的。
原来他们竟然是一伙的,用朋友的原话说,就是太恐怖了,当时白毛汗都下来了,甚至有一瞬间还在想这个出租车是不是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可怕,现在的坏人已经会一环套一环,展开计中计了,大家出门提高警惕。
彼得帕克:初三的一个冬夜,十点左右,我刚下晚自习,与两个同学并排骑车回家的路上。
我们很本分的在非机动车道上行驶,我在中间。突然一道炫目的白光闪过,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橙色的路灯下飘着黑色的雪,一圈陌生的脸环绕在我上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本来就意识模糊,眼前的画面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听到围观我的人说醒了醒了,我的头挨着冰冷的地面,我才发觉我躺在马路上。
我一激灵,蹭的坐起来,我脑中只剩下同行的一个同学的名字,便开始大喊,把围观群众吓得后退一圈。
我的同学冲过来挤进人群,问我疼不疼,说他已经给我爸打了电话,我问他我这是怎么了。
对于当时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我还是只想得起那一道铺天盖地的白光,其他全无印象。
他伸出四个手指,非要我回答是几。我当时的想法是这不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吗?于是我问他,我是不是撞车了?
后来我就一直在冰冻的地面上,坐到我爸来找我,我爸急的袜子都没穿,秋裤拖鞋就开车出来。
有人大喊她爸来啦,人群呼啦啦开了一个口子,我看到我爸冲进来,仿佛浑身冒着热气。
路上他已经看到我断成三截的自行车碎片,也有人告诉他,撞我的人下车看了一眼,连忙把车开到不远处然后跳下车跑了。
我爸还顾不得想那逃逸的司机,睁睁的看我,我呆呆地说爸,我没事儿,就是丢了一只鞋。
我爸说这么多血还没事,就过来扶我起来,我才发现丢鞋的那一只脚用不上力,脸上冰冰的一摸一手血。
医院检查、住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崴了一只脚,肋骨有一点点骨裂,身上有一些淤青和擦伤,可能因为最大的伤口在眼角附近,当时满脸都是血看起来才比较严重。
后来听路上目击我的同学说,我当时的样子十分可怖,第二天我毁容的消息就传遍全校,其实只缝了五针的一个小伤口,现在也只是一个不大的疤。
让我后怕的是那个晚上我一直都懵懵的,可能被吓到了,一直到检查完缝好针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所以自己以为只是小车祸,还笑,结果我一笑我妈就哭了,大概觉得完了我都被撞傻了。
后来才知道,那个司机酒驾,睡着了,朝我们开来的时候他已经醒来开始刹车,但来不及了,我在中间就没躲开。
我自行车轮撞到保险杠,人因为惯性飞上前去,撞到车窗,又发射出去抛物线了七八米落地。
幸好冬天穿的严实,帽子围巾捂着只露眼睛一条缝,而且背着大书包,书包先落地缓冲保护了我的躯干。
我的小铁驴和大书包救了我一命。
车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了,才没有酿成惨祸。和我一起回家同学的妈后来跟我妈说,她家儿子都吓傻了,回家嘴哆嗦地说不出话来。
而我对于我飞行落地的场景安全没了记忆,只剩白茫茫的一片车灯。
等睡了一觉我的知觉才基本恢复,全身散了架一般,不是大量运动后乳酸集聚那种酸痛,而是筋骨皮肉被撞击后的钝痛感。
骨裂的后果就是每呼吸一次都要疼的呲牙咧嘴倒吸冷气,吸了冷气就更疼了。
而且还留下后遗症,出院后坐车不敢坐前排,看到对面开车就会闭眼向后躲,是一种不自觉的反应,无法控制,一年多以后才慢慢缓解。
不管多疼多怕我都没哭,只流了两次眼泪:一次是那司机当晚托人来打听情况,我爸只说,别废话,你让他来。
第二天他来的时候就请了一些熟人说合,他和我爸差不多高,挺胖,然后我爸突然拨开那些人揪着他的领子,就把他举起来摁到了墙上。
我爸是一个很和蔼的人,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有这个举动,赶忙上去拉架,我妈突然哭起来,情绪激动地说我这么大的女儿让你弄没了,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场面乱成一团,我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怎么了也大哭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真的万一死了,再也见不到爸妈。
这一刻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我于父母还是父母于我是多么重要。
我自己还无知无觉,他们却为我流泪,为我拼命,真的如果没有这种经历,我不会明白至亲的爱是有多么深沉。
还有一次是我看到车就躲的毛病都很久了还是没好转,老人们说是吓掉了魂还没回来,要到现场去把魂叫回来。
我当时都好的差不多了,作为新时代的好少年当然不信这个,所以我爸说带我去叫魂的时候嗤之以鼻。
但最后他们还是去了,我坐在车里看爸妈拿着车祸那天我的衣服和书包,在那段路来来回回走着,喊我小名,喊我回家,跟爸回家去。
零下二十度的天气,他们来来回回走着不愿太早回来,我坐在车里吹着暖气,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啦啦啦ooo:服役于武警消防部队的一件事。
17岁错辍学当兵,3个月的新兵训练后,分到某县城消防中队。
刚入伍的新兵在灭火的战斗过程中负责外围的拉警戒,供水,基本的业务知识和体能跟的上的时候,才会慢慢的进入火场内部。
那是.12月份,老兵退伍,中队缺人,中队主力基本上就变成了我们第一年进第二年的人来干(一批8个人)。
星期六早晨,洗完车收工准备休息的时候接到一报警,宾馆起火,有人员被困。出动了2个战斗班,刚到达火场,老板那个着急啊,“里面还有人在,你们快点救人啊”。
中队长:“电闸关了没”。
“关了关了,你们快点去救人”
铺好水带,带好空气呼吸器,副中队长和我攻入,(一个战斗班6个人,1号员掌水枪,2号员跟在一号员后面拖水袋,3号员外围供水,4号员警戒,5号员司机,6号员干部也就是指挥员),这是第一次当一号员扑救室内火灾。
宾馆4层,2楼着火最大,往3楼蔓延中,上到2楼楼梯口时,能见度就不不足2米了,只能看到火,浓烟。
木头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对讲机也听的不是很清楚,呼吸加速,恐惧感直线上升。没办法,硬着头皮也要上,打开水枪开关,水喷出去以后升起的水雾让能见度变得更低,顿下探步,小步前进。
大概5分钟过后,我正前方的火燃烧剧烈,右前方一团小火挡住了去路,左侧的火已基本熄灭。
于是我水枪对准了我前方的大火,发现有障碍物挡住了,需要接近,就扫了一下右方的小火,结果…
大概2米处一个篮球那么大的电火花炸开,瞬间蒙蔽,耳鸣,呼吸缓慢,突然处于那蒙蔽到没意识了的状态。
2号员反应神速,关上水枪丢掉拉着我往外跑。然后向中队长报告情况。
是的,老板被他们大吼了一顿。
之后关上电闸,继续灭火。
所以,在消防官兵到场后,一定要准确的告诉消防官兵,有无被困人员,危险物品(瓦斯,煤气坛)的位置,电闸是否关闭等情况,以保障消防官兵的人身安全。
午后红茶:讲一个亲身经历,大家听了或许能救人一命,救己一命的经验吧。
小学的时候,并不懂水性。几个小伙伴一直忽悠我去游泳,就跟着去了。
去的地方是山塘,很大很深的池塘,最深有五六米米深。
我并不懂水性,所以也就在岸边玩一下。
其中小伙伴水性很好,他能游到池塘中央,还能潜下去抓一把淤泥上来。
我玩着玩着脚底一滑,整个人没入水面下
先是窒息,第一反应就是大口呼吸,然后被呛,鼻孔和嘴巴一直进水,整个肺都受到刺激不断地咳。
一边吃水一边咳,然后就是手脚不自然的挣扎,胡乱的拍水面,脚底踩不到任何东西。
耳边不断的响起拍水声和小伙伴争吵的声音,最会水性的那个小伙伴,一直拦着其他几个小伙伴不让他们下来救我。
人在接近死亡的时候真的会后悔的,从心底升起的绝望,还有被朋友背叛的感觉,怎么说呢,心凉了一截。
然后我挣扎得没力气了,整个身体轻松起来,慢慢沉入水里,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岸边了。
现在想起,还有那种无力挣扎的恐惧。
我质问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救我,我差点就死了,还呛了那么多水。
他说,我第一时间下去救你,我两都得死,你刚溺水的时候那么惊慌力气那么大,我去救你肯定被你拖着一起耗光力气,然后一起沉下去。
不光是我,我们几个谁第一时间下去都得死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力气有多大,水都被你拍起了一米多高。
大家看新闻也有不少救了别人自己却死了的英雄,如果他能迟下去一点点,等溺水者力气再耗光一点点,或许就没有那么多悲剧发生了。
安非她命飞机坠毁,严格来说是降落时滑出跑道。
年7月6日的韩亚航空坠机事件,当时我就在飞机里,准备参加赴美夏令营。
一路上都很平静,降落时我心里想,这颠簸也太厉害了吧,直到头顶的氧气罩落下来,行李架也散架,行李掉落下来,机舱内部开始解体,我才确定自己是遇到事故了。
然后恍惚间想起看过一个国产电影,迫降的时候要“低下头,弯下腰,全身重心向前”,我就这么做了。
所以我是少数连外伤都没有的幸运儿,感谢国产电影,只有一些淤青。
飞机停下后,里面已经一片狼藉,我推开旁边吊着的半截灯管,空气中有一股塑料燃烧的味,我们都在发呆,谁也没有动,直到某个带队老师喊:愣着干嘛!跑啊。
我们才想起来逃跑。人的身体本能是强大的,直到跑到安全地带我才发现视觉模糊,眼镜在降落时就已经被震飞了。
但一路上我都能看的很清楚,直到自己安全,也许这就是肾上腺素模式吧。
原谅我写的很零碎,因为那段回忆确实很破碎。